他看着维珍,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感激的委屈的还是撒娇的,或许也用不着说,因为维珍看向他的眼睛,满是心疼。
是的,是真心疼啊。
自打进了寝房,维珍的眼里就一直噙着泪,以至于都没能看清楚四爷,到了此刻,两个人面对面离得这么近,维珍才看清楚四爷近在咫尺的脸。
只是才一看清楚,维珍的眼眶又不由发酸。
没什么血色的一张脸上,胡子拉碴,嘴唇微微干裂,眼底一片乌青,眼角的细纹原本只有在他笑的时候才会出现,而这时候却这么明显……
她的胤禛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她的胤禛看上去那样的疲惫。
再开口的时候,维珍的声音低了很多,也温柔多了:“月华说你是这世上最好的阿玛,这回你去塞外,她特别想你,恨不得每天都给你写信,连我这个做娘的心里都忍不住有些吃味儿呢。”
想起之前频频收到的闺女的来信,四爷嘴角就忍不住要上扬,然后嘴巴两侧就被人给捏住了,一边听着维珍道:“别!憋住了!不许笑!只要一笑嘴巴肯定要裂,疼着呢!”
四爷的嘴唇本就干裂得厉害,维珍就怕四爷一笑嘴唇裂的更厉害,一边说着,一边不由分说唤了甘草进来:“去拿一罐我的口脂过来。”
“是,奴婢遵命。”
当下甘草忙不迭福身退下,四爷一脸警惕看着维珍:“你……你拿口脂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给贝勒爷治疗嘴巴干裂啊!”维珍也不藏着掖着。
四爷嘴角一阵抽搐:“……我拒绝!”
“拒绝无效,这事儿由不得你,”维珍霸气地一锤定音,然后使劲儿拍了拍四爷的肩膀,“治疗嘴巴的事儿先放一边,咱们继续刚才四贝勒爷没出息的话题!”
四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