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是一点都不轻。
也不知道是不是药的缘故,伤口也开始发疼。
司裴月甚至看到自己已经结了一层淡淡痂的伤口再次渗出血来。
“瑶……瑶瑶,这药是换了吗?怎么和前几次的药不一样?”
云瑶仿佛没看到那微微渗出来的血,动作迅速的就将那绿色膏状的药全部涂了上去。
那药一触到裂开的伤口处,立刻冒起了细细密密的小泡泡。
明明前几次药都不是这样子的啊!
“瑶瑶,你是不是拿错药了?这药怎么那么痛?我记得前几次的药也不是这样的……”
司裴月痛得额头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来,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
痛,实在是太痛了。
伤口像是被人硬生生往两边掰开一样。
“我也没说今晚的药跟前几次的一样。”
云瑶淡淡地走到装了温水的铜盆面前,仔仔细细地把手洗干净。
这温水,本就不是为了擦干净伤口而准备的,这是为了软化伤口那层淡淡的痂而准备的。
司裴月伤口痛得厉害,还以为是换了新药的缘故。
“怎、怎么换药了长鹤也、也不说一声?”
云瑶洗干净了手,用纱布一点点的把水珠擦干净。
转过身后,眸光凉凉地略过司裴月的伤口。
“毕竟,换了个人,你也没说一声啊。”
“什、什么?”
司裴月一脸茫然,茫然之余还有点疑惑。
她怎么听不懂云瑶说的话呢?
“伤口很痛吧?”
云瑶轻轻一笑,看着伤口结的痂全没了,本来快要愈合的伤口又裂开,血珠子一点一点地往外冒。
这伤口,是好不了了。
司裴月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愈合伤口的药怎么可能会那么痛?
“这不是长鹤开的药!是不是?这到底是什么药?”
云瑶重新在司裴月面前坐下来,慢条斯理开始收拾那些药。
“你猜对了,这并不是三哥开的药,而是我特意为你开的药。”
说到这里又顿了一下,话锋一转,“不对,毒药怎么能是药呢?”
她抬眼,笑意吟吟地看着司裴月惊慌失措的脸。
“什么?毒药!你、你给我上毒药?”
司裴月仍然不敢相信云瑶会这么做。
“你疯了!你怎么能够这样对我?”
云瑶把药收拾好,放到了桌子上。
再看那伤口,已经开始泛黑了。
用不了多久,伤口就会开始溃烂流脓。
“如果你是我的娘亲,我当然是不能够这样对你的,只可惜,你是一个冒牌货。”
云瑶睨着“司裴月”,眼神冰冷没有半点感情。
她曾经也以为冒牌货真的是她的娘亲,只是后来发生了种种事情,让她不得不怀疑。
司裴月僵硬地挤出笑容,“瑶瑶……你在胡说什么呢?我当然是你的娘亲了,你是在怪娘过去十八年来没能陪在你的身边,对不对?你是怪娘回来得太晚了,对不对?”
“没关系的,娘以后都不会走了,娘会一直陪伴在你的身旁,看你出嫁,看你生子,看你为人母……给娘亲一个弥补你的机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