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翻这一切对我毫无益处,我已经站在了最高点。”
“不可能去舍弃掉的……”
是啊,说的再多她又为什么要去改变这一切呢?为什么会站在得利者的位置去改变这一切?
就算她承认宣至和那死去的孔雀小姐是一类人,可那又如何?她现在已经是星了。
星饶有兴致的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撩拨着传播的画面。
她不甘的反驳着,也在沉默的期待着。
宣至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只是侧过头俯视了一眼晓阎三人的情况。
然后才回首盯着星的眼眸,像是阴雨天伞下同行的闲聊般说道:“你怕死吗?”
“被推搡着跌落神坛,然后被遗弃的不被在意的死在角落。”
星闻言并没有恼怒,而是感到了失望。
她笑了笑,像是先前在会议时维持着得体的矜持却又高傲的带着些许鄙夷。
“威胁吗?你就这么相信着那个人?”
星沿着宣至先前的视线望去,看着即使占尽上风却始终无法杀死泉与冥的晓阎。
心中有那么一丝苦涩,又带着认可的高傲。
这就是权柄……,即使废物掌握也能站在世界的顶点。
这个不怎么好笑的笑话显得有些可笑。
“你和那次会议一样,高傲的显得愚昧了。”
那么眼熟的情景,那么相似的气质。
还有她那犹豫……等等线索夹杂在一起。
宣至就算再傻也能猜测出对方曾经的身份,那个在会议上阅读,优雅的孔雀小姐。
“输了一次依旧没有丝毫的长进吗?”
星听着宣至的话,明白对方是在旁敲侧击的告诉其余人所谓的星也会输。
还是输给了普通的外城人。
这是在拿她的名望给他铺路。
但也说不上恼怒,毕竟声名于她而言都是身外之物。
她感到是兴奋,那种被反驳却期待着对方说服自己的笑轻轻勾起。
“哦,说说。”
“说不清楚就把你和你哥的骨灰都给扬了。”
宣至倒不觉得这是值得庆幸与兴奋的话题。
他只是耸了耸肩平静的陈述道:“又什么好说的吗?历代的泉与冥,星与愿不都会死吗?”
“他们的死亡是那么的平静,没有一丝波澜与悼念。”
激烈且亢奋的话语不太适合这里如阴雨天飘落着小雨般的氛围。
这种平淡到像是看客的陈述反倒能往星的心口上插上两把刀。
“雀歌,来飘点雨顺便给我递一杯白水,谢谢。”
他从容的直呼雀歌的真名,并如同接过侍酒师的酒杯般拿住那呈着清水的金樽。
本来是一是想分割开权柄与人的界限,二是潜移默化的消解权柄的至高性。
但看到杯子的时候,宣至第一次气笑了。
第一次摸到金子不是饰品,而是一个普普通通随手拿出呈放清水的杯子。
“然后呢?”
给了星片刻思索的功夫后,纵使她已经知道了宣至接下来的话语是什么。
却也依旧想要亲口听见他说出来。
宣至收敛起贫穷的惊愕,稍稍吸了一口气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