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白栀刚因为看不见吴邪,哭了半天,他们也和他说了,今天又整这死出,真是皮子痒了。
吴邪看见白栀开始哭,慌了。
这次回地球,怕不是要被解雨臣打死了。
“妹妹不哭,哥哥爱你,哥哥给你找礼物去了,很快就回来了。”
白栀不听,只是盯着吴邪,像是要他立刻回来一样。
黑瞎子看见了,直接就给挂了。
再打下去,他们俩也说不出两句话来。
挂了电话,就开始业务熟练的哄白栀了。
亲一下,抱一起,喂一口饭,肉肉要多多的,青菜要少少的,还有不要钱但是一定要兑现的承诺。
白栀终于是红着眼睛,吃完了这顿饭。
等到他们离开,解嫖夫妻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为什么吴邪不联系我们,我们不是他的父母吗?他对我们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解嫖摇摇头,开始打扫剩菜。
白栀较真,学了不能浪费,就开始叫着家里不能剩菜了。
要不然,也不会就这么几道菜。
“谁知道呢?可能是因为他更喜欢栀子吧。”
吴邪那边早早的将解雨臣要给他带回去的礼物都装好,然后住了两天,就被迅速的送回了家里。
“吴邪,好好照顾自己,记得不能欺负栀子,还有礼物你们三个都有,我标记好了。”
吴邪看着那一排礼物,找出了两个不大不小的属于他和黑瞎子的礼物盒。
“我谢谢你呀。”
大老远的过来,就是要他当青鸟,真是不要脸。
解雨臣坦然的接受了。
这次的交易,属于是双方都满意的一次交易。
吴邪看见了吴二白,他给白栀送去了惊喜。
双赢!
吴邪将东西带回去,坐在沙发上,看着白栀拆礼物。
看到那幅熟悉的画卷,吴邪和王胖子沉默了。
那是那年解雨臣抱着跟白栀求爱的画,在白栀死后,这画就“丢失”了。
没想到,解雨臣找回来了一幅。
这幅画,是解雨臣送给白栀的,于是在白栀死后,被带进了墓里。
这不是灯球妈妈给白栀送资产送习惯了嘛,加上白栀现在和解嫖他们住在一起,不方便直接送给白栀,就让解雨臣转一手,财产合理化。
这不,解嫖很喜欢,但是不敢上手。
这是解雨臣送白栀的,又不是白栀自己的。
要是白栀自己的,她这个当家长的,就能帮她保管了。
可惜可惜。
解嫖摇着头,让人去登记这些礼物,等着以后的白栀存取。
白栀那么多礼物里,最喜欢的就是这幅大雁图了。
不是因为它好看,是因为这大雁,可太肥美了。
晚上,灯球妈妈悄摸的出来,给白栀讲她以前的故事。
不说人名,只是说一说,这些礼物的来历,说一说,它们被寄托的爱恨。
这下白栀不觉得它肥美了,只觉得她很喜欢,也有些伤感。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只是可惜了,我和送画的人,不是有情人,连悲苦分离都没有可能。”
白栀早忘了她嘴里念着的花花了,对于解雨臣这个传闻中的未婚夫,也没有什么感觉。
灯球妈妈听着白栀说出的诗句,想起了当年解雨臣没有选上的那句。
这下,倒是一整首都齐全了。
千年前定下的遗憾,现在要被补全了。
这辈子,他们该像这首被填补完整的词一样,圆满了。
“还有一幅呢,只是不知道在哪?
而且,万一你俩缘分天定呢?还诗里的大雁圆满呢?”
白栀撇撇嘴,没有任何期待。
“不要,妈妈他们根本没有问过我的想法,什么缘分天定,该是我自己定下才对,他们定下的,都是强加在我身上的,我才不喜欢呢。”
她那么小,知道什么啊!早早的定个未婚夫,她一点都不自在。
“那栀子可以现在解除关系啊?”
“不要,他都挂名那么多年了,现在我解除了,别人不敢到我跟前说,但是他们一定会跟他说的。
他一直都给我送礼物,帮我打理公司,还没有绯闻,我总不能因为不喜欢,就让他难做吧。那也太不是人了一点,我也没有那么坏吧。”
灯球妈妈再一次觉得,白栀是最好的姑娘。
会自己思考,有主见,还善良。
“那栀子可以联系一下他,跟他说一说,万一他同意呢?你也可以弥补啊。”
白栀也想,可是看着他年年都往这里送的礼物,和一封封写着欢愉长安的祝福语,她就觉得,可能他是真的喜欢自己这个奶娃娃。
要是说了,估计他会哭死自己,然后和自己解除婚约。
“我得再大一点才行,现在解除婚约,别人不会以为是我做的,指定会觉得是妈妈看不上他了。
等我大了,大家都知道我长大了,我再解除,他们只会觉得,这个婚约定下的时候有些儿戏,却不会觉得他不行,别因为我的事情给他创造污点了。”
白栀怀着满满的忧伤,盖好被子,睡着了。
只有灯球妈妈,想着白栀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心情乱糟糟的走了。
这孩子随谁呢?
人前撒娇卖萌,说话叠词,怎么看都是一个孩子。
人后,像是一个小大人一样。
为啥呀?它不理解。
能为啥,白栀懒,不想那么早就被重新加课。
很快,白栀五岁了,而这一年,那幅解青月拍下来的大雁图,出现了。
白栀急匆匆的赶过去,势必要将它拿下。
而这一次,也是解雨臣在白栀离开之后,第一次见到她。
白栀坐在楼上,看着
这可不是新月饭店,没有职业代拍人,都是正主上阵的。
解家又不是没有对家,加上这次解雨臣坐的隐蔽,大众看不清楚,只以为白栀一个人来,都兴奋了起来。
别管白栀大不大,反正只要能压白栀一头,将她想要的东西收入囊中,就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不管是炫耀,还是事后拿着这幅画跟解家做交易,都是一件好事。
看着大家看肉一样的眼神,白栀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镯子。
加价很厉害,特别是这幅画。
这里可没有那么蠢得人,跟白栀作对,但是,白栀也没有开心到哪去。
“呦~解小姐这是来帮你妈妈拍东西来了?这钱花的不少啊。”
少不少的,白栀都不认识他,烦死了。
“我自己拍的,我喜欢,跟妈妈没有关系。”
“是吗?那解小姐真是好眼力好品味,跟你们解家的老祖宗一样呢。
这幅画,可是真正的老古董了,就是保存的太好,别人总以为是仿的你们解家老祖宗的那幅画。”
白栀脸上的笑还在,但是心里已经骂开了。
果然,沙币只会迟到,不会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