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龙纹柱的金光逐渐暗淡，四人眼前浮现出一座悬浮于混沌中的青铜拱门，门扉上镌刻着密密麻麻的古族符文。
墨羽刚要触碰门环，却见门缝中渗出一缕幽光，在地面投射出楚长歌、永恒圣子等人盘坐的身影。
这些曾在秘境中见过的修士，此刻皆闭目凝神，周身缠绕着细碎的混沌气流，宛如被封印在琥珀中的古兽。
“是神念秘境。”姜辰按住眉心跳动的海棠印记，混沌道体与拱门产生微妙共振，“封禅的传承果然不止于武力，而是要在神识层面种下吞噬法则的种子。”
曦月的紫箫突然发出警示般的颤音，箫身上的神凰纹路竟渗出鲜血。
众人踏入拱门的刹那，神识如被卷入风暴，再睁眼时已身处一片血色荒原——天空倒悬着十二轮残月，地面布满骸骨堆砌的图腾柱，远处传来非人的嘶吼。
“小心！是吞灵族！”曦日的赤鳞鞭爆发出火光，却见一群背生骨翼的人形生物从地底钻出，指尖流淌着腐蚀性黑液，每道目光都如饿狼般锁定众人。
墨羽本能地祭出神魔虚影，却发现拳头穿过吞灵族的身体——这些生物竟是神识凝聚的虚像。
然而下一秒，被穿过的吞灵族突然膨胀成巨球，爆裂时溅出的黑液接触到他的神魂，竟传来实质般的灼痛感。
“这里的死亡是真实的。”姜辰挥袖震碎扑来的虚像，混沌神芒所过之处，黑液化作光点被吸入掌心。
“杀死它们能吸收法则碎片，但被吞噬者会永远困在神识迷宫，成为血茧的养料。”
远处，永恒圣子正以圣光净化虚像，每吸收一道光点，眉心便多一枚金色符文。
楚长歌的剑域内漂浮着数百具虚像残骸，她的剑灵虚影已化作吞噬魔首，显然在借此领悟封禅的杀伐之道。
“看那边！”曦月指向天际，只见血茧如心脏般跳动，每收缩一次，地面便浮现出新的虚像族群。
有背生星芒的天仙族、驾驭熔岩的古兽族，甚至还有长着机械肢体的星舰文明修士。
姜辰的混沌道体突然自发运转，掌心浮现出吞噬漩涡，将三只扑来的机械修者虚影吸入。
刹那间，他的识海涌入无数画面：星际战争中用黑洞武器吞噬恒星的文明、以信仰之力饲养吞噬魔怪的神国、在基因层面融合吞噬本能的虫族……
“封禅是要我们见证万族因吞噬而生的罪孽与进化。”
他喃喃自语，同时看到曦日正以光明领域困住一群天仙虚影，圣光与魔气在领域内剧烈对冲，最终化作纯净的法则光点。
墨羽的神魔战体展现出惊人适应力，他抓住一头古兽虚影的犄角，任由对方啃噬自己的手臂，却在肢体崩解的瞬间，让黑红色魔气反客为主，将古兽的吞噬本能转化为自身力量。
当他重新凝聚手臂时，皮肤表面竟浮现出鳞片与符文交织的纹路。
血色荒原突然震动，十二轮残月同时坠落，在中央凝聚成封禅的虚影。
虚影开口时，声音里混杂着万族的嘶吼：“吞噬是天道的漏洞，亦是进化的钥匙。小友们，可敢用吾之眼，看尽这轮回的本质？”
姜辰的眉心印记爆发出强光，他的神识被强行拉升至高空，俯瞰整个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