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夫人放心,我并非三司官员,不敢越权行事。今日之事也不会到处去乱说。只想再问他们几个问题。”
刘绰本也只是想知道猫鬼案的真相,救下罗家那些无辜之人。
自然乐得成全。
李氏虽有些将信将疑,仍道:“县主尽管问!”
卞氏也松了一口气,“是啊县主,咱们是一家人。事情问清楚就好,你大姐姐和三姐姐今日也来了,就在园子里赏花呢!”
“夫人说到了关键处,我正是想为两个姐姐洗刷污名!”刘绰冲卞氏笑了笑,才看向白管事和周婆子,“有毒的冰块是孙济给你们的?”
白、周二人也知道刘家和许家的姻亲关系,当下也不再防备,点了点头。
“下毒谋杀之事,除了孙济,还有谁找过你们?或是在济生堂还见过什么人,那人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好好想想,这说不定能救下孙济一条命来!”
卞氏紧张道:“对对对,孙济小小一个医者,若背后没人,给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将案子往猫鬼诅咒上引!”
周婆子想了想道,“回夫人,每次说报仇的事都只有孙良医一人在。今日之前,老婆子连这位白管事都没见过。”
白管事也点头道:“这种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从头到尾都只有孙良医一人,没人私底下找过老奴。”
“那符牌呢?符牌是谁给你们的?”刘绰追问。
“那也是孙···”
白、周二人刚要说话,看了眼屋中的主人又迅速闭了嘴。
李氏笑着道:“县主这是何意?哪来的什么符牌?”
刘绰也不绕弯子了,“老夫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幕后之人要营造猫鬼作案的假相,写有天罚谶言的符牌就必不可少要出现在案发地。不可能只在绮梦阁和马球场出现,却唯独漏了杜府和许府。想来,杜相和许祭酒是怕节外生枝,才将符牌直接隐去了。我不是要兴师问罪。只是觉得,查清楚符牌来源或许就能找到幕后之人。”
卞氏因为与刘家的姻亲关系,自觉比李氏跟刘绰要亲近许多,看向周婆子道:“县主既问了,此事你也不必再瞒,说吧!”
周婆子这才道:“符牌也是孙良医给的。老婆子不识字,他只说放上这个东西,世人就会相信他们是因为祖上造孽被诅咒而死,绝不会有人查到我们头上。”
李氏轻抬手指,白管事对着她磕了个头后道:“老奴识得几个字,问过孙良医为何要放那样一枚符牌,会不会连累我家相爷。他说,让我放这东西就是为了不连累相爷。一旦事发,也是猫鬼诅咒杀人,跟杜府和相爷都不相干!”
“如此说来,只有孙济见过那人!”卞氏起身急道,“如今这幕后之人知道县主捉了那女巫,他岂不是有危险?”
“我这便通知相爷命人将孙济提来问话!”李氏也匆忙起身道。
刘绰不疾不徐道:“两位夫人不必忧心,我已派人守在济生堂周围,只怕幕后之人不出手!”
李氏这才回过神来,是啦,她故意带着那女巫招摇过市也是为了引幕后之人动手。
没道理,防了这头却不防着那头。
她难掩欣赏道:“县主真是思虑周全!”
“那我们也赶紧出去赏花吃酒吧!今日来的内命妇不少,耽误久了怕是会惹人怀疑!县主与你大姐姐和三姐姐也是许久未见了吧!”
卞氏说笑着拉起刘绰的手,倒真似全然没有刚才审案一回事发生过。
刘绰心想,这二位夫人果然都是见过风浪的内宅好手。
三人刚回席不久,忽听园子入口处一阵骚动。
贵妇们一个个来了精神,伸长了脖子八卦起来。
“发生了何事?”
“吆,李二郎怎么来了!”
“哪个李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