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挑眉看向林茗烟,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角的火车模型:“毛城的煤炭正是紧要关头,那拉星德若此时回京......”
话未说完,想起乌云珠此时情况不好,想见见丈夫也是无可厚非。
遂叹了口气,从案头抽出一份折子:“罢了,准他半个月假,让他回来看看乌云珠。”
“剩下的半个月假,就留着等乌云珠生产的时候再回来陪着吧。”
林茗烟刚也觉得这样最好,至少孕中的乌云珠能得到安抚,而人那拉星德也能回来过个好年。
而且这假期,并不算来去路途所花用的时间,是实打实用来陪乌云珠的。
那拉星德在毛城,冻的两条眉毛上都结了厚厚的冰霜。
可是听着亲卫说京城来信了,心里是止不住的喜悦。
张颂清原本是来毛城当矿工的,可是他人机灵又老实肯干。
来了这三个月之后,就晋升成了小队长,后面更是凭借聪明才智阻止了一场矿难,救了不少人。
那拉星德看他有本事,就收他在身边做了亲卫。
此时他快步进了屋子,眉眼都是笑:“将军,有您的家书啊!”
他比那拉星德年纪大一些,有一种特殊的亲和力,让人忍不住跟他关系好。
那拉星德把他都当朋友老大哥看,点点头心里算是松了口气。
总算是接着家书了,上一次还是三个月前,也不知道公主怀孕难不难受?
他出来快半年了,只接过乌云珠的一次家书,报的是特大喜讯——她怀孕了。
后来他往京城去了十几封信,都没了回音。
不过毛城离京城相距千里,路途中有信件丢失也是正常的,所以他虽然担心但也没办法。
现在终于又收到了一封,那真是喜上眉梢啊。
那拉星德接过信,快速的拆开,张颂清就在边上抓耳挠腮替他们家将军着急。
“说什么了?说什么了?”张颂清起哄道。
那拉星德打开信却有点失望,因为这封信并不是乌云珠写来的,而是万岁爷着人送来的喻令。
“没什么,是说让我现在启程回京,放我半个月假,”那拉星德兴致有些低落的说。
张颂清倒是吓了一跳:“回京?不会是公主出了什么事儿吧?”
这么久没有音讯,一有消息就叫他们将军紧急回京,可别是有什么不好哦!
那拉星德这回倒是摇摇头:“那倒没有,公主和孩子都好着呢。”
“只是到了年节,万岁爷心疼公主一个人,让我回去陪一陪。”
他这样说着,情绪却不怎么好,因为他褪去了一开始尚公主的兴奋劲儿之后,对乌云珠的举动也有了一点不解。
她身娇体弱不愿意来毛城,他能理解。
但是他过来之后,前三个月完全没有收到任何的信件或是物件,写回去的信也石沉大海。
她承诺的经常送里衣来,可如今半年过去,他连一片衣角都没收到。
这些都算了,但是她平常连只言片语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