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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止戈知道(2 / 2)

这个臭小子!

可除此之外,都是高兴。

孩子没有排斥,没有必须换夫子,也没有疏远他。

孩子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不知道怎么面对。

或许一开始还十分纠结、不知所措,但这么大的事,他还是自已调节吸收了,并且已经会照顾崔夫子的情绪,就说明,他没有怨恨自已这个父亲……

魏迟渊紧紧抱着之念,这一切都是之念给他的,之念将止戈照顾得很好,将孩子教育得更好。

没有大哭大闹,也没有表现出来,他自已已然接受了他这个父亲的存在。

魏迟渊的唇落在林之念耳后,迟迟没有离开。

他并不在乎止戈会不会叫他爹,他甚至想过,一辈子不说又何妨,但现在才发现:止戈知道和止戈不知道也可以是两个概念。

止戈知道自已是他的父亲,还愿意善待祖母。

说明他已经认了自已,认了魏家,只是孩子到底还小,总不能贴上来叫爹爹、祖母。

魏迟渊笑了,张开口——

唯有此,才能表达他的欢喜。

林之念立即拉住他衣袍:“你敢下嘴,信不信,我扯你头发。”明日有朝会,像什么样子?

魏迟渊眼里都是压抑,是想都不敢想的喜悦,原来止戈早就解决了,尤其是孩子越来越大,有些事他越来越不敢说。

原来,她早有准备。

魏迟渊何止想咬她,恨不得吃了她,眼睛都急红了。

林之念叹口气,反客为主,牙齿咬上他的肩——

魏迟渊紧紧抱着:她知不知道,止戈默认对他的祖母好,她知不知道:“我要……见血……”

林之念的手盖上他的嘴:行。

魏迟渊的手攥紧她的衣袖,眼里却都是光芒……

……

晨光照耀宫殿的瓦墙。

魏迟渊带止戈上早课。

十二岁的少年端坐案前,青衫齐整,却将书卷捧得更端正,稚气未脱的眉眼间凝着认真。

突然有鸟雀儿啄窗棂,他头也不抬,竹简上洇开

"子曰

"二字,是他亲自誊抄,已见功底,腕骨长成青脉隐现。

魏迟渊看着越发清俊的孩子,眼里都是慈爱。

即便就这样看着他,想到他知道自已是他的父亲,还乖觉受训,便觉得这日子,无限的好。

止戈转头看向夫子。

魏迟渊纹丝不动地看向窗外。

止戈又将视线落回书本上,一心一意。

魏迟渊眼底浮现一抹笑意。

早课结束的时候,破天荒地揽了他,抱在怀里:“你很勤奋,很好。”

止戈诧异了一瞬,也伸手回抱了他一下。

夫子如父,止戈喜欢叫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