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孤突然用刀尖挑起墙角一团蛛网状的纤维,那些泛着荧光的丝线在气流中轻轻颤动:\"这种耐高温的芳纶纤维,至少十年前才投入民用市场。\"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刀背重重磕在青砖上,发出金石相击的脆响,\"有人在我们之前来过,而且是带着全套现代设备。\"
此刻,头顶的钟乳石突然发出细微的嗡鸣。几缕灰白色粉末簌簌落下,在地面堆积成诡异的图腾形状。叶小孤猛地抬头,目光如炬般盯着穹顶——那里不知何时多出几道蛛网似的裂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四周蔓延。
在一片漆黑的环境中,原本从远处传来的锁链拖拽声毫无规律可言,但不知为何,突然间它变得异常规律起来,就像是某种经过精心设计的精密机械装置正在有条不紊地运作着一样。
那声音一下一下地传来,每一下都像是重重地叩击在我的心脏上,让我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随着这节奏而加快。
周围的空气异常潮湿,仿佛能拧出水来一般。
而在这潮湿的空气中,铁锈味和腐殖质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愈发显得浓重刺鼻。那声音每靠近一分,我就觉得那股味道越发浓烈,仿佛要将我吞噬一般。
面对这样诡异的情况,我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不断涌起,但我还是强忍着内心的不安,下意识地紧紧握住了手中的洛阳铲。
可就在这一刻,我的眼睛余光不经意间瞥见叶小孤后颈那片还未完全消退的痕迹。
那伤痕边缘整齐得令人心惊,根本不像是虫类撕咬的痕迹,反倒像是用锋利手术刀精准划开的伤口,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你说老胡他们可能还活着...”
我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声音压得极低,低到几乎要被锁链声掩盖,“但那具沉在深潭的尸体,穿着老胡的外套,长得一模一样的......”说到这里,我的喉咙突然像被什么东西哽住,眼前又浮现出之前深潭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以及那只皮肤泛着青白的手。
“所以才更可疑。”
叶小孤半跪在青石板上,指尖在齿轮边缘轻轻摩挲,忽然抽出腰间短刀,刀刃精准切入齿轮缝隙。
随着他手腕微转,锈蚀的青铜外壳应声碎裂,露出内里泛着冷光的崭新铜质内核,\"听好了,北派那帮老狐狸最擅长'借尸还魂'的把戏——用替身混淆视听,再配合机关制造诡异现象。\"
他突然单膝发力,身形如猎豹般窜至石壁前。
此时,壁画上那些本该婀娜的破旧\"飞天神女\",此刻扭曲着嘴角,脖颈处诡异的褶皱在光芒下下无所遁形。
叶小孤的刀尖精准抵住壁画边缘,轻轻一挑,泛黄的画纸应声剥落,露出底下参差不齐的毛边:\"看见这锯齿状切口了吗?这根本不是古人的壁画,是用激光切割机裁出来的赝品!\"
这一刻,我似乎完全明白了一件事情,之前我遭遇和看到的诡异事情,多半他妈的都是人为搞出来的,我们好像是被整蛊了!
压根儿就没有什么诡异事件,这他妈的是哪伙人请了个电影剧组,给我们制造了多场戏啊这是!
我们这是被人给玩了,给耍了啊!
此刻,潮湿的墓道里,霉味混着纸张受潮的腐气扑面而来。
叶小孤将剥落的画纸凑近鼻尖轻嗅,眉头瞬间拧成死结:\"酸性油墨的味道,顶多不超过五年。\"他突然用刀背重重敲击石壁,沉闷的回声中竟夹杂着空洞的嗡鸣,\"墙体中空,这里肯定另有玄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