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黯淡,他们二人在寿春休整一番,第二日清晨,带着两百兵卒,快马赶去丹阳。
苏宁雪窝在孙策怀里睡眼朦胧,自她与孙策相遇到成婚,满打满算不超过三个月。
这三个月她打卡的地址有曲阿、江都、寿春、现在还要添加上丹阳。
除守孝与被折腾的没力气期间,她可谓是一刻没有停歇。
孙策垂眸,看到她疲惫的神情,放缓速度,心疼道:“睡会儿吧!”
“好。”苏宁雪稍微动了动身子,在他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闭眼就睡。
丹阳郡的建筑依旧是白墙黑瓦,但曲阿、江都又相同,曲阿、江都多溪水、小舟,带着些明媚与欢快的气息。
而丹阳郡常笼罩在绵绵细雨之中,带着丝丝愁绪与哀伤。
用苏宁雪的话来说,便是晏殊的词与他那些跌宕起伏的同僚所做之词的区别。
一个欢快、轻松,另外多个愁~哀愁~
绵绵细雨染湿孙策的衣袍,他将苏宁雪护在怀中,尽力不让她淋雨。
床榻上,苏宁雪翻个身继续睡,而孙策要去安顿这两百兵卒,还要准备摆放舅父的礼物。
待他归来,抱着苏宁雪入睡时,天已经蒙蒙亮。
辰时左右,苏宁雪掀开眼帘,她很少早起,但昨日毕竟睡了一天一夜,虽说是赶路时睡觉,睡的没有那么舒服,但也睡饱了。
她活动一下,感受到强烈的束缚感,一蹭一蹭的在孙策怀里转过身,瞧着孙策睡着外面的身体,她终于明白强烈的束缚感是怎么回事。
孙策用被子将她裹成个卷抱在怀中,而他自己衣衫整齐,什么都没有盖。
这怕是又忙了很久,没有来得及脱衣,便倒在床上。
她想伸手抚摸孙策的眉眼,然后咕涌几下后,累的气喘吁吁,还是没能将双手从被子里拔出。
苏宁雪:……
包粽子吗?裹的这么结实?
苏宁雪是有点倔脾气在身上,她想触碰孙策的脸颊,今日现在就一定要碰。
于是,她决定不将手拔出来,而是在孙策怀里往上拱了拱,想用脸颊蹭蹭他的脸颊。
啪~
声音在安静的屋内格外醒目,沙哑又疲惫的嗓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别动,让我再睡会儿。”
苏宁雪呆呆的一动不动,她被打屁股了?虽然是隔着被子,但是……
孙!伯!符!
他给自己等着!
睡梦中的孙策后背发冷,但实在是太困,又陷入深度睡眠,甚至都不清楚自己做过什么。
听着这绵长的呼吸,苏宁雪一边想着打回来,一边先安心当他的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