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尔带着援军抵达时，地下空间已成修罗场。他看着两具六阶御兽师的尸体，喉结滚动：“大人，这些都是您……”
“清理现场，活口留四个。”张众擦去刀刃血迹，走向暗坛中央的暗之心。指尖触碰祭坛的瞬间，无数怨灵的哭喊声涌入脑海：
“好黑……爸爸妈妈，我怕……”
“救救我们……求求你……”
他想起云诗城城下的废弃工厂，那些被抽干血液的孩童尸体。暗之心的每一道纹路里，都凝固着无辜者的绝望。张众深吸一口气，雷光从掌心迸发，将暗坛击成齑粉。怨灵虚影在光芒中舒展，最终化作点点星光消散。
“所有参与祭祀的人，一个不留。”张众转身走向电梯，披风上的血迹已干涸成暗褐色，“通知斯托克斯家，明天来接塞莱斯汀。”
“是，大人！”迈克尔看着少年的背影，忽然想起坊间流传的一句话：监察使所过之处，黑暗必如残雪遇阳，无所遁形。
晨光中，张众摘下染血的护甲，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小绒球从他口袋里探出脑袋，爪子上还沾着暗之心的碎片。
“主人，结束了吗？”
“结束了。”他望着伊德的街道，远处传来孩童的笑声——那是被解救的孩子们在士兵陪同下回家。
手机震动，弹出塞莱斯汀的消息：“听说你把宴会厅变成了战场？下次能不能轻点打，伯爵夫人说地毯很难洗。”
张众唇角微扬，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下次带你去炸暗之心，就当放烟花。”
发送完毕，他将手机塞回口袋，黑金长刀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伊德的风掠过他的发梢，带着雨后的清新——这一战过后，或许新会的黑暗仍会滋生，但至少在这一刻，他用刀刃为光明开辟了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