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羽突然剧烈挣扎,赭红色战袍的肩甲撞在锁链上迸出火星:“要杀要剐随你便!项氏一族没有贪生怕死之辈!”他束发的红绸带早已断裂,乌黑长发披散下来,更显得那张年轻的面容桀骜不驯。
东皇太一忽然抬手,少羽腰间的楚国玉佩竟自动飞入他掌中:“项燕的孙子...”玉佩在他手中化作齑粉,“你祖父临死前,也是这般硬气。”
当东皇太一的目光正式转向石兰时,殿内的温度似乎骤然降低。少女深蓝色的劲装已经破损不堪,却依然能看出精妙的剪裁——上衣紧贴身形,完美勾勒出她初显曲线的身姿;下摆呈花瓣状散开,行动时如蓝蝶振翅。腰间黑色束带上挂着七枚银铃,此刻却寂静无声,仿佛也为少女的命运默哀。
石兰的美丽是独特的,既有蜀山族的神秘,又带着少女特有的清纯。她的眼睛最为动人,一蓝一绿的异色瞳孔如同两颗珍贵的宝石,在长睫毛的掩映下闪烁着倔强的光芒。小巧的鼻梁下是一张樱桃般的嘴唇,此刻因紧张而微微泛白,却依然美得惊心动魄。
“求你...”石兰抬起头,泪水在她精致的脸庞上划出晶莹的轨迹。那泪水滑过她如瓷般细腻的肌肤,在下巴处凝聚成珠,最终滴落在残破的衣襟上,“放了我哥哥虞子期,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石兰别答应他!“天明和少羽同时大喊,却被锁链勒得说不出后半句话。他们看着石兰,少女纤细的身影在巨大的殿堂中显得如此脆弱,却又如此坚强。她挺直的背脊如同蜀山最坚韧的翠竹,任凭风吹雨打也不肯弯曲。
东皇太一突然轻笑出声,抬手打了个响指。大司命立即会意,转身时裙摆旋出优美的弧度:“我这就去带虞子期。”她临走前最后看了石兰一眼,心中暗自惊叹:这少女不过十三四岁年纪,却已美得如此惊心动魄,假以时日,必是倾国倾城之姿。
当云中君拖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进入大殿时,石兰的瞳孔骤然收缩。虞子期穿着阴阳家制式的月白深衣,可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诡异的紫色纹路。最令人心惊的是他的眼睛——原本灵动的眸子如今空洞如死鱼,倒映不出任何人的身影。
“哥...哥?”石兰的声音颤抖得不成调。她拼命挣扎,腕间的银镯突然射出数道蓝光——那是蜀山特有的蝶蛊。然而东皇太一只是轻轻挥手,蓝光便在空中凝固,继而粉碎成星芒。那些光点飘散在石兰周围,映照出她绝望而美丽的脸庞。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滚落,打湿了她胸前的衣襟。
“很感人的兄妹情。”东皇太一站起身,玄色大氅垂落在地,上面绣着的二十八星宿竟随着他的动作微微发光,“不过现在,我们该谈谈正事了。”他缓步走下台阶,青铜面具后的眼睛紧紧盯着石兰。少女因哭泣而微微泛红的眼眶,湿润的睫毛,颤抖的唇瓣,无一不散发着令人心醉的美。
“听说你们在找雪蒿生狼毒?”东皇太一的话让天明猛地抬头。他踱步到三人面前,青铜面具几乎贴上石兰惨白的小脸:“我可以治好端木蓉,也可以让虞子期恢复神智...”他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如同情人的低语,“只要你乖乖听话。”
石兰抬起泪眼,那张精致的小脸在月光下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玉雕琢而成。她的美丽不仅仅是外表,更在于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如同山间清泉般纯净,又似夜空星辰般神秘。
“你想要什么?”少羽警惕地问道,同时暗暗运转家传心法,试图震断锁链。他焦急地看着石兰,少女单薄的身影在巨大的殿堂中显得如此无助,却又如此耀眼。
东皇太一突然大笑,笑声震得殿顶悬挂的青铜编钟嗡嗡作响:“我要诸子百家齐聚桑海!”他转身时大氅翻飞,露出腰间悬挂的一枚奇特玉佩——上面同时刻着道家的太极图和墨家的机关纹。
大司命适时上前,纤纤玉指轻抚过天明的伤口:“小家伙,回去告诉你的大叔...”她俯身在天明耳边低语,红唇几乎贴上少年的耳垂,“阴阳家要的,从来就不只是苍龙七宿。”她的余光却瞥向东皇太一,注意到他看石兰的眼神中藏着某种危险的欲望。不禁暗骂一声,禽兽!
当云中君拖着挣扎不休的天明和少羽离开时,石兰绝望地扑向宫门,却被无形的力量弹回。她跌坐在地,深蓝衣裙如折翼的蝴蝶般铺展开来。那画面凄美得令人心碎——少女纤细的手腕撑在地面上,黑发如瀑般垂落,遮住了半边脸庞。透过发丝的缝隙,能看到她咬紧的下唇已经渗出血丝。
东皇太一缓步走近,青铜面具映出少女泪流满面的模样。他伸手抬起石兰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少女的脸庞在月光下如同最精致的瓷器,泪水洗过的眼睛更加明亮,如同雨后的星辰。
“现在...”他摘了。”他的拇指轻轻擦过石兰的嘴唇,抹去那一丝血迹。少女的唇瓣柔软得如同花瓣,带着微微的颤抖。
大司命在门外听着里面渐起的银铃声响,艳丽的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骂:真是太禽兽了,石兰那小女孩才多大,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住粗暴的折磨。她转身走向长廊深处,裙摆上的金线凤凰在月光下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振翅高飞。但她的心中已经在为石兰那小萝莉默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