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
窗外的屋檐下挂满了红灯笼，暖黄的光晕映在雪地上，将整个庭院染成温馨的橘红色。混合着此起彼伏的笑闹声。
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的碰撞声，飘出浓郁的香气，芽衣系着围裙，正专注地翻炒着锅中的年菜，身旁的琪亚娜偷偷捏起一块炸虾，被芽衣轻轻拍开手：“别偷吃，待会儿大家一起。”
“有什么关系嘛~”琪亚娜笑嘻嘻地凑近，从背后环住芽衣的腰，“芽衣做的菜最好吃了！”
“芽衣芽衣！年糕要多放糖哦！”琪亚娜下巴搁在她肩上。
“知道了，你先放开我……”芽衣笑着叹气。
格蕾休走了过来：“芽衣……要帮忙吗？”
“谢谢，能帮我切一下胡萝卜吗？”芽衣温柔地回应。
客厅里，布洛妮娅坐在沙发上调试投影设备，小兔在一旁帮忙递工具。她放下手中的工具：“希儿，来帮我看看这个。”
“嗯，好的，布洛妮娅姐姐”希儿小跑过去，站在布洛妮娅身边。两人的肩膀轻轻碰在一起，希儿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萝莎莉娅和莉莉娅抱着一大堆零食跑来跑去，差点撞上端着饮料的符华。
“小心点。”符华稳稳地扶住托盘，无奈地摇头。
“抱歉啦~”萝莎莉娅吐了吐舌头，拉着莉莉娅继续疯跑。
德丽莎坐在餐桌旁，摸着下巴：“鱼、饺子、年糕……还差什么来着？”
“红酒。”姬子从后面走了，把一瓶红酒放在餐桌上，“我珍藏的好货。”
“姬子！这是给孩子们准备的年夜饭！”
“有什么关系~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
月下靠在窗边，望着外面的飘雪发呆。西琳走到她身旁，轻哼一声：“怎么？eo了？”
“没有啦～”月下嘴角微微上扬，“只是觉得……现在挺好的。”
爱莉希雅突然从背后冒出来，一手搭一个：“哎呀~两位美丽的小姐，在聊什么悄悄话呢？不如也让我听听？”
月下：“才没有”，西琳则轻笑出声。
识之律者坐在屋顶上，俯瞰着下方的热闹，难得没有发表什么言论。她手里捏着一枚符华悄悄塞给她的红包，嘴角不自觉地翘了翘。“哟，老古董这么好心。”
“大家——开饭啦——！”芽衣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众人纷纷围坐到餐桌旁。
爱莉希雅轻快地拍手：“各位~新的一年，年夜饭开始前，要不要先拍张全家福呀~记录一下吧！”
客厅顿时热闹起来。萝莎莉娅又正踮着脚往墙上贴“福”字装饰，闻言立刻转身：“诶！等等！让我把这对联摆正……”她的小手仔细调整着春联的角度，红底金字的“福”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客厅里，大家挤在一起准备拍照……
“准备好~三、二、——”
“创意pose来一个嘛~”爱莉希雅眨眨眼，突然从背后环抱住身边的芽衣。这个动作引发连锁反应——琪亚娜立刻扑向德丽莎，何时顺势将下巴搁在月下发顶，连符华都难得地搭上了姬子的肩膀。
“新年快乐！！！”
暖黄的灯光将满屋中国结的影子投在墙上，玻璃窗倒映着窗外未化的积雪与屋内蒸腾的年夜饭热气。
“完美！”爱莉希雅检查着成片，画面里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自然的笑意，红色元素点缀其间，背景虚化的餐桌上隐约可见冒着热气的饺子。
礼花绽放的瞬间，何月被吓得一哆嗦，随即咯咯笑起来，小手抓住了月下的一缕头发。
热气腾腾的年夜饭摆满了一桌，琪亚娜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鱼肉：“我要开动啦！”
笑声和祝福声交织在一起，屋外的雪依旧静静飘落，而屋内，暖意融融。
年夜饭的香气还未散去，庭院里已传来此起彼伏的欢笑声。何时抱着裹成小粽子般的何月站在檐下，看着琪亚娜挥舞的仙女棒在雪地上划出金色的光弧。小家伙咿咿呀呀地伸出小手，想要抓住那些转瞬即逝的光芒。
“看我的！”萝莎莉娅点燃一个旋转烟花，拉着莉莉娅往后躲。烟花在地上转了几圈，突然“嗖”地窜上天空，绽放出绚丽的粉色花朵。
小家伙被烟花的光芒吸引，伸出小手咿咿呀呀地叫着。月下靠在何时肩头，轻声说：“她好像很喜欢呢。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是啊。”何时低头亲了亲何月的额头，“明年这个时候，她就能自己拿着仙女棒玩了。”
月下想象着那个画面，不自觉地微笑起来。一阵踩雪声音吸引了何时的注意，布洛妮娅走了过来，银灰色的短发在烟花映照下泛着微光。
“何时。”她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布洛妮娅想通了。”
何时与她对视一眼，明白了她的意思。
怀里的何月突打了个小哈欠。何时轻轻拍着女儿的背，将孩子交给月下他将何月小心地交给月下：“帮我抱会儿，好吗？你们先玩，我和布洛妮娅说点事。”
月下点点头，虽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抱着何月走向了芽衣她们。
庭院角落的梅树下，远离了烟花的喧嚣。何时从虚空中取出创世魔方，漆黑的表面倒映着远处不断绽放的彩光。
“确定了吗？”他轻声问，“一旦接受，就没有回头路了。”
布洛妮娅直视着他的眼睛：“布洛妮娅已经准备好了。”她伸出手，“这段时间，布洛妮娅思考了很多……关于知识的意义，关于守护的责任。”
何时将魔方放在她掌心，这一次，布洛妮娅稳稳地接住了它。魔方表面的纹路亮起暗金色的光芒，如同呼吸般有节奏地闪烁。
“布洛妮娅……”何时开口，声音低沉，“当一个时代人们的思想和道德水平，远远落后于科技发展时……带来的往往不是进步，而是灾难。如果你决定将魔方中的一部分知识公之于众，必须记住一件事。”
远处，格蕾休正帮月下系紧围巾，两人在雪地里笑得温暖。布洛妮娅的目光在那停留了片刻。
何时指尖轻叩创世魔方：“若要将知识火种撒向人间，必先丈量土地的肥力。当青铜剑还在切割兽皮时，贸然捧出炼钢图谱，不是启蒙，是纵火——技术突破是利刃，随意将知识公开，和把火药配方交给顽童没有区别……”
“布洛妮娅明白。”她抬起头，灰色的眼眸中带着理性的光芒，“就像给原始人核武器，只会加速他们的灭亡。”
“问自己三个问题。”何时竖起手指，“这项技术会让普通人更容易作恶吗？社会制度能有效监管它吗？人类准备好承担它的后果了吗？”
——夜风拂过梅树，花瓣簌簌落下。远处传来琪亚娜和萝莎莉娅的欢笑声，与此刻严肃的氛围形成鲜明对比。
布洛妮娅将魔方贴近胸口，暗金色的光芒透过她的指缝流淌：“布洛妮娅会谨慎使用这份力量。”
何时露出欣慰的微笑，伸手拂去落在她肩上的花瓣：“我就知道没看错人。”
“那么，滴血认主吧。”他轻声说道，“这样魔方就只认你一人。”
布洛妮娅毫不犹豫地在指尖轻轻一刺。鲜红的血珠滴落在魔方表面，瞬间被漆黑的金属吸收。暗金色的纹路骤然亮起，如同活物般在她掌心游走。
“疼吗？”何时帮布洛妮娅恢复伤口。
布洛妮娅摇摇头：“这点小伤没必要。”
“那接下来，我来教你如何控制信息的摄入量。”何时的声音很平静，“一开始可能会很难受，就像……”
“就像脑子里强行被塞进很多东西。”布洛妮娅接话道，嘴角微微上扬，“布洛妮娅当时已经体验过了。”
何时轻笑出声：“没错。”他顿了顿——“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卫天的密钥，用起来还顺手吗？”
布洛妮娅点点头：“它很听话，虽然有时候太‘聪明’了。却也太不懂人心了。只会一昧解决问题。”她想起今早卫天擅自帮她优化了游戏代码的事，“就像你说的，它总想提前解决问题。”
“慢慢磨合就好。”何时望向远处嬉闹的众人，“她们……就拜托你了。”
布洛妮娅握紧魔方，突然问道：“真的不告诉月下吗？”
何时沉默了片刻。烟花的光芒在他侧脸投下变幻的阴影：“正因为太珍惜，所以才更不能说。”他转头看向布洛妮娅，“你能理解吗？”
他平静的说着：“不过，真到时候，我会和她说明的，至少现在不能让她担心，反正担心也无济于事。”
布洛妮娅没有回答，但她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二人又聊了一会……
“你们躲在这里干嘛呀~”爱莉希雅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手里拿着两根点燃的仙女棒，“快来放烟花吧，大家在一起才有意思！”
“这就来。”何时自然地收起严肃的表情，笑着接过仙女棒。
布洛妮娅悄悄将魔方收回空间，跟着他们回到人群中。月下抱着何月走过来，有些担心地问：“聊完了？”
“嗯。”何时接过女儿，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只是些工作上的事。”低头看着何月微微嘟起的小嘴，忍不住用指尖轻点了一下。
“工作上的事明天再说。”月下揉了揉女儿软乎乎的脸蛋，抬头对何时温柔一笑，“今天可是除夕。”
何月伸出小手抓住父亲的手指，咿咿呀呀地说着只有她自己懂的语言。布洛妮娅站在不远处，回头看着这一家三口的互动，眼里闪过一丝柔和。
最后一簇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照亮了何月惊讶睁大的眼睛。她的小手在空中抓了抓。
“该回去啦，小宝贝该睡觉了。”月下轻轻捏了捏女儿的脸颊，转头对何时说，“我们带她上去吧？”
回到房间，何时将何月放在婴儿床里，小家伙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但还倔强地抓着父亲的衣角不放。
“月下，我好像把东西忘在休伯利安办公室了。”何时轻抚着月下的长发，“得去取一下……”
月下乖巧点地点头：“亲爱的，那你快点……”
何时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转身时眼底的温柔瞬间冻结。他轻轻带上门，走廊的阴影吞没了他的身影。
“除夕夜，大家才会放松警惕……”
——
打开空间门，卡尔·维恩的卧室里，何时指尖泛起光晕。静静地坐在自己变出的椅子上，弯着腰，低着头。大腿撑着胳膊肘，嘴角带有着笑意。
客厅里传来醉醺醺的哼唱，卡尔正扯着领带踉跄进门。当他看到阴影中的人影，打开灯，眯眼看清何时时，酒瞬间醒了大半。
“你？！”卡尔踉跄后退，撞翻了床头柜，“你怎么敢……快来人”
“别叫，很烦人。”何时抬起头，竖起食指，瞳孔泛起妖异的红光，“会吵到别人的……”
“咔！”
卡尔的双腿突然呈诡异角度扭曲，白骨刺破西裤，鲜血喷溅在地毯上。他张大嘴，剧痛却像被无形的手掐住喉咙，只能发出“嗬……嗬……啊……”的窒息声。
何时慢条斯理地站起身，创生权能在掌心凝结成银色手术刀，刀锋泛着冷光。
“知道铜牛之刑吗？”刀尖轻轻划过卡尔颤抖的喉结，留下一道细小的血痕，“把活人塞进铜牛，身，在卡尔耳边低语，“不过，我们改良一下。”
空间扭曲，二人瞬间出现在纯白的囚室中。
而在这里，还有另外两个人。莫里斯被无形的力量钉在墙上，四肢张开，血液顺着不存在的「墙」缓缓流下。像一块待宰的肉。他的手臂和腿正在缓慢再生，血肉蠕动着重新生长，可他的眼神早已涣散，嘴里发出含糊的呜咽：“不……不要……求求你……”
莱恩瘫软在角落，黑焦的皮肤又在慢慢褪去，变为粉嫩……
卡尔被扔在地上，他的腿已经愈合，眼前恐惧让他无法站立，只能手脚并用地往后爬：“何、何时大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我可以解释！那些话只是——”
“嘘。”何时竖起食指，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解释？不需要。当你用猥琐的想法想着月下和德丽莎的时候，你就已经没有活路了。”
“嘁！真是恶心！”
他抬手一挥，一尊黄铜铸造的牛形刑具凭空出现，内部中空，表面刻满繁复的纹路。
莱恩看到它，瞬间崩溃，疯狂摇头：“不！不要！我不要进去！求求你！我什么都愿意做！我——”
“这里时间流速3000:1。大家可以玩很长时间。开心吗？”何时敲了敲铜牛外壳，莱恩消失在眼前，内部立刻传来他凄厉的惨叫，声音透过机关，变成低沉的“哞——”声，回荡在囚室里。
莫里斯从空中重重掉了下来，面如死灰，嘴唇颤抖：“你……！你这个怪物……！”
何时轻笑，走到他面前，手术刀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你负责刮。”
“什、什么？！”莫里斯瞪大眼睛。
“刮卡尔的肋骨。”何时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日常，“一层一层，慢慢来，不急，我们有点是时间。”
“不……不！我做不到！”莫里斯疯狂挣扎，可无形的力量束缚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没关系，第一次嘛，失误了很正常，在这个空间里，大家是不会死的。你看，他的肉那么多，够你练手了。”
何时叹了口气，铜牛突然打开，莱恩焦黑的躯体滚落出来，皮肤几乎全部碳化，可他的眼睛还在转动，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呜咽。创生权能流转，他的身体又开始再生，血肉蠕动，皮肤重新生长。
“最后一次机会。”何时又将一把锋利的刮刀塞进莫里斯手里，“或者，永远留在里面。”
莫里斯的手剧烈颤抖，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我……我……”
“动手。”何时的声音轻柔，但却让人感到恐惧。
“啊啊啊——！”莫里斯崩溃地哭喊着，颤抖的手握住刮刀，一点点逼近卡尔。
卡尔被牢牢捆在铁板上。疯狂摇头，眼泪横流：“不！莫里斯！别！求你了！别过来！我们是同伴啊！求求你……别来啊！滚啊！滚！快滚啊！……——啊！！！”
——刮刀划过肋骨前的赘肉，鲜血慢慢流出，卡尔的惨叫撕心裂肺。
何时坐在空中：“哦，对了，那把刀估计有点钝了，你用点力。”
莫里斯一边哭一边机械地重复着动作，嘴里喃喃自语：“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卡尔被刮刀触及皮肤的瞬间，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大小。他的喉结痉挛般上下滚动，却只能挤出破碎的气音：“呃……呼……”当刀刃划开第一层脂肪时，他突然爆发出骇人的嚎叫，青筋从太阳穴炸裂般凸起，指甲在铁板上刮出带血的沟痕。被修复的声带再度撕裂，哭喊中混杂着不成语句的谩骂：“畜生！你他妈不得好死——”
……
莱恩第二十三次被投入铜牛时，碳化的嘴唇突然撕裂般扬起：“哈哈哈……烧啊！”他的笑声比惨叫更令人毛骨悚然，焦黑的手指抠着铜牛内壁划出森森白骨，“你永远……永远别想听到我求饶……”但当再生开始时的细胞重组让他浑身抽搐，最终蜷缩成胎儿姿势喃喃自语：“妈妈……带我回家……”
……
莱恩不知被关进铜牛多少次，蜷缩在角落，眼神涣散，嘴里不停重复：“杀了我……杀了我……”
……
卡尔第五十次肋骨暴露时，突然痴笑着要断了自己的舌头：“哈哈哈！哈哈哈哈！”莫里斯机械重复刮肉动作的双手突然掐住自己脖子，眼白布满血丝：“杀了我……求你……”
莱恩的瞳孔已扩散到边缘，口水混着血丝不断滴落，只会重复撕扯自己新生的皮肤……仿佛没有愈合完毕，他就不会再次进入那个漆黑的地狱。
……
当刮刀第九十七次划过卡尔的肋骨时。何时的笑容依旧温柔如水，仿佛刚才的残忍从未存在。
——背景里，莫里斯仍在崩溃地刮着卡尔的血肉，血溅满了他的脸。
……这里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当何时修复他们第一千次时，三人像破败的布娃娃般堆叠在一起。卡尔的下颌无力地张合着，发出类似老旧风箱的“嗬嗬”声；莫里斯把脸埋进血泊里，任由液体灌入鼻腔；莱恩则盯着自己反复再生的手掌，突然发出婴儿般的啜泣。他们溃散的意识里只剩下最原始的生理反应——每当何时声音响起，三人就会不受控制地失禁，粪尿与鲜血在纯白囚室里混成恶臭的泥沼……
何时看向血泊中的三人，轻声道：“诶呀～，感觉没意思了，没关系……神州的酷刑还是很多的，我们换着来。本来是给陈晖炎安排的，不过让你们先体验一下也不错。”
“先把这次体验完吧，别浪费了。”
铜牛内传来悠长的“哞——”声，伴随着莱恩崩溃的哭喊：“让我死……求求你……让我死……”
铜牛内的惨叫渐渐微弱，莱恩的喉咙已经嘶哑得发不出声音，莫里斯机械地重复着刮骨的动作，眼神早已涣散。卡尔瘫软在铁板上，四肢扭曲，瞳孔放大，嘴里只剩下无意识的呜咽。
莫里斯瘫软在地，眼神空洞，手里的刮刀“当啷”一声掉落。卡尔已经不再惨叫，只是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嘴角抽搐，泪水和口水混在一起，精神彻底崩溃。
——梳洗之刑、笑刑、灌铅刑、滴水刑、抽肠刑……
“果然崩溃了吗？嘁！没意思……”何时站在他们面前，眼中的红光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邃的紫意。
他轻轻打了个响指，创生权能流转，三人破碎的躯体瞬间愈合，连一丝伤痕都没留下。也修复好他们早已崩溃的精神。
“你们三个，今晚喝得酩酊大醉……”他轻声说道，“然后……找个附近的河跳了吧。”
三人的眼神呆滞了一瞬，随即木然地点头。
“是……”
“我们喝醉了……”
“跳河……”
何时转身，空间门光芒闪过，他的身影消失不见。
寒风呼啸，河面结了一层薄冰，月光惨白地映在冰面上，像一块破碎的镜子。何时坐在河边岸石上，一只脚踩在石头上，身形隐匿在阴影之中，静静注视着那三个摇摇晃晃的身影。
卡尔、莫里斯、莱恩——他们眼神空洞，步履蹒跚，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一步步走向冰封的河面。
“扑通——”
卡尔第一个栽进冰窟窿，冰冷的河水瞬间吞没了他。他的身体本能地挣扎了两下，但很快，他的动作变得迟缓，像是被冻僵的鱼，最终沉入黑暗。
莫里斯紧随其后，他跪在冰面上，呆滞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倒影，然后缓缓向前倾倒，像一具断了线的木偶，无声地滑入水中。
莱恩站在河边，嘴角抽搐着，似乎残留的意识在抗拒，但他的双腿却不受控制地向前迈去。冰面在他脚下碎裂，他仰面倒下，河水灌入他的口鼻，他的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最终归于沉寂。
何时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呼吸平稳，眼神淡漠。
直到——
一阵刺骨的冷风刮过，卷起天上的飞雪，拍打在他的脸上。
他的胃突然恶心，一股酸液猛地涌上喉咙。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