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你会这么强，哪怕我拼尽全力也无法追赶！”
火舞彻底崩溃，娇躯瘫软在地，双手无力地捶打着坚硬的地面，泪水如断了线的风筝般簌簌落下，梨花带雨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惜。
台下，风笑天看着这一幕，眼神中满是心疼，刚要抬脚走上前去安慰，却被身旁的火无双伸手拦住。
火无双轻轻摇了摇头，沉声道：“别去，让她一个人哭会儿吧，把心里的委屈都发泄出来就好了。”
多年来日夜苦练，挥洒无数汗水与血泪，如今所有的努力，在这一刻都化为泡影。
这般沉重的打击，换做是谁，都难以轻易承受。
古枫脸色平静的说道：“我曾见过许多天才，但他们都叫我天才！”
说实话，他比任何人都明白火舞此刻的心境。
一个自小就被众人捧在手心、心高气傲的女生，在最春风得意的年纪，遭受沉重的挫败，从此一蹶不振。
这样的例子，实在是太多太多。
火舞缓缓抬起眼眸，眼底的光芒早已黯淡，只剩一片空洞：“你是在说，我的天赋不如你？”
她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倔强的不甘。
古枫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沉静而深邃：“真正的大师，永远都怀着一颗学徒的心！”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在众人心中。
场下一片寂静，唯有呼吸声此起彼伏，每个人都若有所思，神色凝重。
火舞眼神迷茫，喃喃重复着：“学徒之心……
古枫望着火舞，继续说道：“斗罗大陆秋海棠叶，从古至今，天才如过江之鲫，但往往能笑到最后的，皆是心性坚定之人。”
火舞跪在原地反复咀嚼着古枫的话语，指尖无意识抠进地面裂缝，细碎沙石硌得掌心生疼。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觉醒武魂时的悸动——那时的自己，眼里只有对魂师的向往，哪有现在这般完全被一时胜负裹挟的偏执？
空气凝滞的刹那，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了过来。
火舞下意识的仰起脸，忽然迎上古枫温和的目光，虽然她心底的愤怒已消，但还残存着一丝芥蒂。
“还愣着做什么？”
古枫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掌心微微摊开，“咱们也算不上非得拼个你死我活的对手吧？地上寒气重，先起来吧。”
话音未落，他已轻轻握住火舞的手腕，动作利落却不失分寸，将她稳稳搀扶起来。
火舞尚沉浸在突如其来的举动中怔愣，等回过神时，只瞥见古枫转身下台的背影。
她下意识追出两步，脱口喊道：“古，古枫！”
古枫脚步一顿，回首挑眉：“还有事？”
火舞攥着裙摆的手指微微发颤：“谢......谢谢你。”
“你说什么？”古枫有些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我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