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顾小叔怒吼一声,气得面红耳赤的。
现在大哥都肆无忌惮到如此地步了吗?三嫂既是他的弟妹,也是盼儿姐弟俩的娘亲,在人家娘亲面前,就这样骂自己的亲侄子亲侄女是野种?
他还有没有廉耻?
顾小叔担心地扫了眼傻女人,后者一脸懵懂,她听不懂。
傻女人不懂,不代表顾盼儿姐弟俩听不懂,但是他们已经司空听惯了。
在顾小叔面前,顾家这几个人会收敛很多,但在顾小叔背后,什么难听的话,他们没有听过,早就麻木了。
“爹,大哥,三嫂如今是......”萧时月年纪太小,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她是萧家的嬷嬷,跟着回来就是专门照顾一起回来的新少爷的。”
傻子还能照顾人?不怕她一个错手,把小少爷捏死吗?
顾大伯不怀好意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扫视着傻女人,如今的她明艳动人,见惯了村里那里又丑又粗俗不堪的妇女们,现在的傻女人简直让人眼睛一亮又一亮。
说她在萧家当嬷嬷,谁会信,又或者真的当嬷嬷,当的是哪个半大少爷的嬷嬷吧。
顾大伯越想笑得越淫荡。
那萧家是几个月前的一批流放犯,他们新坦镇这几十年来,是主要的流放地,每个村子多多少少都接收了不少的流放犯,就没见过哪一批流放犯这么嚣张的。
还没来,就把村子里里外外收拾一番,动工建屋,大力修路,那些不懂事的人,也是该被警告的警告,该被动手的动手,杏桃村硬是被收拾得一派祥和。
邻里邻舍的纷争从来不断,安静地争吵可以,可是音量大到能传出几百米,到了萧家那里,没多久,官府就会来人。
都没见有人去报官,官府却自动来人了。
好在萧家也在最东边,较为偏僻的地方,这几百平的屋子也修得够大,只要不是歇斯底里的哭喊,一般不会传到那边去。
殊不知,人家其实是听到的,只是不想管而已,只要不冲到他们面前,才懒得管你们。
没人想得清,他们被流放的人,为什么还能随意使唤官府的人。
顾盼儿姐弟俩能活得这么滋润,就是因为她的工契在萧家人手里,所以顾家才不能怎么地他们两个。
现在傻女人也是萧家的帮工。
顾大伯不得不想歪了去,这些大户人家,听说怪癖特别多,看上一个美艳的傻子不足为奇。
玩得花嘛。
傻女人敏锐,她虽然不懂顾大伯的眼神表达什么意思,但那种邪恶她感觉到了,“小叔,他看得我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