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沣喊了副将,叫他去盯着魏王的雅座。
秋华回来了,把小弩递给骆宁。
萧怀沣接过来,替骆宁系在手腕上。
辰王与崔正卿面面相觑。
“弄这个作甚?”辰王问。
萧怀沣面无表情,眼睛都不抬,只顾看骆宁凝雪般的皓腕:“装饰。”
辰王:“……”
片刻后,魏王那厢离席了,萧怀沣便也要走。
几个人在大堂又相遇。
萧怀沣给崔正卿递了个眼色,瞥向魏王的方向。
崔正卿平时顽皮,可正经事办起来丝毫不马虎。
他瞬间懂了萧怀沣的暗示,上前拉住魏王,跟他扯东扯西的。
崔正卿有说不完的话题,让魏王挪不动脚。
聊着聊着,萧怀沣接了句话:“四哥,后天借一借你的马球场,我们去打马球。”
魏王:“跟谁?”
“就我们几个。”萧怀沣道。
魏王笑了笑:“不如咱们一起?上次马球不够尽兴。”
“姑母刺杀,皇兄至今都觉受惊。的确扫了兴。”萧怀沣道,“你的马球场,比旁人的保养更精心。”
魏王生怕他又提“用油保养”这事,转移话题:“再打一场马球赛,如何?定个输赢。”
“若赢了,你的马球场给我。”萧怀沣语气冷淡。
魏王:“若你输了,钦州的八千亩良田与两条水渠,都给我如何?”
“四哥,你的马球场没这么贵。”萧怀沣眼眸转冷,“你这不是比赛,而是讹诈。”
“可你的马球何人能胜?你是稳赢的。”魏王笑道,“弟妹,你说四哥这话对吗?”
骆宁温柔含笑:“我的确没见过谁的马球比王爷更出色。”
王堂尧的余光,瞥了眼他们,又挪开。
“你看,弟妹也觉得你稳赢。既然如此,我若险胜,自然要博个好彩头。”魏王笑道。
萧怀沣眼角眉梢舒展,被追捧得很舒服:“既如此,就定这个赌约。”
又道,“但愿这次的马球赛,可以顺利比到分出胜负,别又半途而废。”
“呸呸,这话不吉利。”魏王说。
马球场行刺一事,魏王声望一落千丈,他想起来就刺心。
他又不甘心在萧怀沣跟前露怯,强撑着不抱怨。
马球赛,一队是六个人。除了领队的,另有马球供奉。
在自已的地盘,想要赢有一万种办法。魏王用激将法,逼得萧怀沣答应赌约,心情还不错。
他们这边说着话,那厢裴应也下楼了。
他同几位麓山书院的夫子吃饭。
都是名满天下的大儒,德高望重,王爷们也要给他们几分敬意。
彼此见礼。
辰王还上前寒暄几句。
大儒却对萧怀沣的书法很感兴趣,邀请他去麓山书院讲课。
“当今这天下,文武兼修,独王爷一人。”夫子夸奖说。
萧怀沣:“您太抬举我了。”
“不是抬举,这是公正之词。”一直沉默着的骆宁,突然接了话,“王爷的书法与画,的确非常出色。”
她说话,夫子们看向她。
裴应目光落在她脸上,一时晦暗。
骆宁轻柔点点头:“公子。”
她改了称呼。
裴应颔首,手里拿了一根玉笛,没有说话。
骆宁却道:“公子,上次我去见太后娘娘,她有句话让我带给公子。只是我不便出门,忘记了说。公子能否借一步说话?”
众人微讶。
萧怀沣眉头微蹙。
辰王笑着开了口:“自家亲戚,有什么不能的?来,本王同你们一起,咱们仨旁边说话,让他们聊聊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