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滨江路浸在琥珀色的路灯里,大元帅府门前的榕树垂着气根,在江风中轻轻摇晃。凌晨站在工作室落地窗前,望着江面渡轮拖曳的橙红尾灯,忽然听见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他转身整理了下衬衫领口,玻璃茶几上的《清韵情缘》策划案与彩漫草图被台灯镀上暖光,刚煮好的普洱在白瓷壶口腾起袅袅热气。
"小晨还是这么讲究。"省工会秘书长蔡成慧推门而入,藏青色中山装笔挺,鬓角染着霜白却精神矍铄。他身后跟着西装革履的省文联主席李慕天,金丝眼镜下目光如炬,最后进来的省图书出版社顾主任则捧着牛皮文件袋,脚步轻快得不像年近六旬。
"蔡老、李主席、顾主任快请坐。"凌晨将青瓷茶盏推过去,茶汤在杯壁流转出金红光泽,"这是今年的凤凰单枞,正好驱驱寒气。"李慕天端起茶盏轻嗅,忽然指着墙上未完成的《射雕英雄传》彩漫:"听说你要把武侠小说搬上画刊?这创意倒是新鲜。"
顾主任从文件袋抽出一叠纸,油墨未干的样刊上印着林沬的专辑封面:"风雅颂文化传媒公司那边希望能联动宣传,我们出版社可以配合推出音乐主题画集。"他推了推眼镜,"不过武侠元素要把握好尺度,既要有新意,又得符合主流价值观。"
蔡成慧望着窗外江景,忽然开口:"省工会正在筹备工人文化节,年轻人都爱听流行歌、看漫画。小晨,能不能把传统武术文化和你的创作结合?让文化真正走进基层。"话音未落,一阵江风卷着落叶扑在玻璃上,远处渡轮汽笛长鸣,惊起几行白鹭掠过对岸霓虹。
凌晨摩挲着茶杯,眼前浮现出阿生比划结婚手势的模样,又想起策划案里"学院派神秘歌后"的构想。他忽然起身展开新的画纸,彩铅笔尖在纸面游走:"各位领导,我有个新想法......"珠江的浪声漫过窗台,将满室讨论声与沙沙的落笔声,都揉进了深秋的夜色里。
凌晨将彩铅笔在掌心转了个圈,目光扫过满墙的创作草图,灵感如潮水般涌来。他走到白板前,用红笔迅速勾勒出架构:“我们可以打造一个‘武侠音乐江湖’跨界企划。”
“首先,以林沬的《清韵情缘》专辑为基底,将武侠元素深度融入音乐与视觉。比如为每首歌设计专属的武侠人物形象和故事线,制作成系列插画连载在画刊上。同时,结合蔡老提到的工人文化节,我们可以邀请武术协会的老师傅们,根据歌曲节奏编排武侠招式舞蹈,在文化节上进行表演,让传统武术与现代音乐碰撞出火花。”
“在出版方面,”他看向顾主任,“顾主任提到的音乐主题画集可以进一步升级。我们不仅收录专辑插画,还可以将《射雕英雄传》彩漫与音乐故事结合,设计成互动式画册——扫描画集中的特定页面,就能解锁歌曲的独家幕后花絮、武术教学视频,甚至林沬的角色配音彩蛋。”
“而从宣传角度,”凌晨转身面对李慕天,“李主席您一直倡导文化破圈,我们可以联合省文联举办‘武侠音乐创作大赛’。邀请专业音乐人、漫画作者、武术爱好者共同参与,创作歌曲、漫画、武术套路,优秀作品不仅能在画刊和出版社平台展示,还有机会被飞图娱乐选中,成为林沬后续专辑的素材。”
说到这里,凌晨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样一来,既能通过画刊、音乐、武术的联动,打造出独特的文化舞台;又能借助工人文化节、创作大赛,让不同领域的群体参与进来,真正实现文化的多元化传播。”
江风再度呼啸而入,吹得桌上的草图哗哗作响,却吹不散凌晨脸上自信的笑容。三位老领导对视一眼,眼中满是赞赏——这个年轻人,正在用创新的方式,编织出一个横跨音乐、漫画、武术的宏大江湖。
三位老领导对视一眼,蔡成慧率先露出欣慰的笑容,指尖轻叩着茶几:"想法很大胆,但确实需要多方联动。省工会可以牵头联系武术协会和工人艺术团,不过活动排期得避开年底安全生产大检查。"他掏出钢笔在记事本上快速记录,纸页间飘来普洱的醇香。
李慕天摘下眼镜擦拭镜片,金丝框在台灯下泛着微光:"文联这边能协调漫画家协会、音乐学院的资源,但创作大赛的评审标准得提前制定。特别是音乐与武术的跨界部分,建议邀请非遗传承人参与把关。"他翻开随身的皮质文件夹,里面已经夹着几张合作单位联络表。
顾主任推了推老花镜,在文件袋里翻出项目审批流程单:"出版社可以负责画册的编辑发行,但这种互动式融媒体出版物涉及技术对接。"他用红笔在流程单上圈出几个关键节点,墨迹在纸面晕开深色的圆。
窗外的渡轮又一次拉响汽笛,震落了榕树梢头几片枯叶。凌晨迅速在白板上补充新的流程图,不同颜色的箭头交织成网:"我马上联系风雅颂文化传媒公司的企划部,让他们同步调整林沬的宣传档期。蔡老、李主席,能不能帮忙协调个联席会议?把文旅局、科技局的人也请过来。"
蔡成慧合上记事本起身,拍了拍凌晨肩膀:"明天下午三点,省工会会议室。我让办公室发函。"李慕天将联络表推到桌中央:"漫画家协会那边我今晚先打个招呼。"顾主任把审批单塞进凌晨手里,笑着叮嘱:"材料准备齐全,出版社这边开绿色通道。"
夜风卷着珠江的水汽漫进工作室,吹散了茶盏里最后一缕热气,他重新拿起彩铅,在《射雕英雄传》的草图旁添上几个持剑起舞的现代身影——这个由音乐、画笔与武术交织的江湖,正在秋夜的江风中徐徐展开。
蔡成慧刚要起身,忽然顿住脚步,伸手从中山装内袋掏出个牛皮信封,摩挲着封口处的火漆印:"瞧我这记性,差点把正事忘在爪哇国。"他将信封轻轻推过茶几,金属袖扣在台灯下闪过冷光,"荔枝涌边的凌家祖屋,产权归属文件都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