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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丽莎：“嗯……综上所述，我大致都知道了，大家今年都表现得很好，辛苦了，希望来年继续加油。”
“还有，别忘了等会的晚宴，希望大家能好好分享工作上的经验，结交友谊。”
……
天命年终晚宴开始之前，三人聚在何时的办公室。
——“舰长，您确定要带我去？”
天命总部的年终晚宴，向来是高层齐聚的场合。往年，何时作为休伯利安舰长，通常只带副舰长姬子出席。但今年不同。
“符华，今晚你跟我一起去。”何时整理着袖口，头也不抬地说道。
符华站在办公室中央，身姿笔直如松，但指尖却微微收紧：“舰长，我想了想，还是算了。这不合规矩。我现在……没有正式职位，出席年终晚宴恐怕……”
何时看着她，白色手套抚平符华领口细微的褶皱。
“我是休伯利安的舰长。”何时抬眸，目光平静而坚定，“我说带谁就带谁。”
姬子靠在门边，手里晃着一罐啤酒，嘴角带着促狭的笑意：“怎么，我们的符华班长怕见大场面？再推辞就是不给舰长面子了哦~”
符华摇了摇头：“不是……只是担心会给舰长带来不必要的议论。”
何时轻笑一声，拿起桌上的军帽戴好：“符华，你记住——”
他走到符华面前，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领口的徽章，声音清晰：
“我带你去，不是因为你需要这个场合证明什么，而是这个场合需要知道——你是谁。”
符华呼吸微滞。
姬子吹了个口哨：“哇哦，舰长今天格外帅气啊。”
何时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姬子姐，你少喝点，待会儿别在宴会上睡着了，还得我背你回去。”
姬子晃了晃啤酒罐，笑眯眯地说：“放心，我酒量好得很～”
————
天命总部的宴会厅金碧辉煌，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侍者们穿梭其间，端着香槟与精致的餐点。
何时带着姬子和符华入场时，不少人的目光立刻投了过来——尤其是落在符华身上的视线，带着探究与审视。
“看，那个比较高的就是休伯利安的舰长……”
“嗯～的确长得不错，有几分姿色，他旁边那个女孩是谁？没见过啊……”
“符华啊，神州人。你上任这么久都不知道吗？还是李素裳的太师傅。不过她不是什么高层啊，听说只是个普通队员？带她来这种场合？”
窃窃私语声隐约传来，符华的表情依旧平静，但指尖却不自觉地绷紧。
何时察觉到她的紧绷，微微侧头，低声道：“别管她们，有我在，跟着我就行。”
姬子倒是毫不在意，随手从侍者托盘上拿了一杯香槟，冲几个盯着符华看的军官挑眉一笑：“怎么，没见过美女？”
对方立刻尴尬地移开视线。
……
璀璨的水晶灯下，香槟的泡沫在杯中轻轻浮动。何时正与符华低声交谈，忽然察觉到一道优雅的身影和一个娇小的身躯向这边靠近。
他抬眸，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主教大人！还有丽塔，好久不见，还是这么漂亮呢。”
丽塔优雅的走着，长发垂落肩头，唇角含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何时大人，您真会说话呢。”她微微欠身。“你好，符华小姐。很高兴见到您”
德丽莎：“怎么样？晚宴上的东西还不错吧？”
何时微笑着看着德丽莎：“当然，主教大人。”
丽塔眉梢微挑，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片刻，忽然笑道：“看来今晚的宴会，会很有趣呢。”
姬子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半块蛋糕：“丽塔！你也来了？幽兰黛尔呢？”
“幽兰黛尔大人另有要事。”丽塔微笑，“不过她托我向各位问好。”况且我身为女仆，也理应参与这种场合。
何时点头：“代我向她问好。”
丽塔：“当然。”凑到何时耳边，压低声音，“何时大人，最近……某些人的动向，您可要多加留意。”
何时的眼神微微一凝，但转瞬即逝：“多谢提醒。”
谈话声被突然响起的冷笑打断：“呵……何时舰长，带个小卒来年终宴，休伯利安是没人了吗？”
战略部部长卡尔·维恩端着香槟走来，银灰色制服上缀满勋章。他是奥托时代的遗留高层，向来对德丽莎的新政阳奉阴违，却也是何时的上级。
符华沉默不语。
何时微微颔首，语气平静：“符华是我看好的人，未来会接手我的更多工作，今晚带她来，也是想让各位提前认识一下。”
“我认为，一个人的职务大小是次要的，主要是能干实事，纸上谈兵终觉浅。”
卡尔挑眉：“哦？看来舰长很看重她啊。”
何时淡淡一笑：“我看重的人，从来不会让人失望。”接着没好气说着：“维恩部长，休伯利安号上，我带谁来需要向你报备？”
“当然不需要。”卡尔假笑，“只是好奇，这位……符华小姐，究竟有什么特殊才能？”他意有所指地盯着符华的身材，“值得舰长破例？”
玻璃杯碎裂声突然炸响。
姬子捏碎了高脚杯，鲜红的酒液顺着指缝滴落。但比她动作更快的是何时——
“砰！”
卡尔被何时掐着脖子重重按在餐桌上，水晶餐具震得叮当作响。全场瞬间死寂，注意力都定向这里。
“听好了，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评价。特别你是你那猥琐的眼神，让我更恶心。”何时右手幻化出「霄铓」反手顶着他的脖子，眼神充满威胁，声音却轻得像在讨论日常，“德丽莎主教都没意见，你算什么东西？还有，别惹我，说不定我什么时候失控，一不小心就失手杀了你。”
说完，何时的手又用力了几分。血液在卡尔的脸上堆积，他的脸涨红了起来。
何时眼神闪过一丝恶意：“看来战略部伙食不错嘛，凌迟的话应该能割很久。”
丽塔优雅地向前迈了一步，高跟鞋在地毯上踩出轻微的凹陷。她伸手轻轻搭在何时的手腕上，向下轻轻压了压。
“何时大人~请您冷静一点。”她甜腻的声线劝着何时，“在这么美好的夜晚见血，可不是很好，况且会弄脏主教大人精心准备的水晶餐具和晚宴呢。”眼神扫过卡尔涨红的脸
何时手中的「霄铓」消散，丽塔顺势将香槟杯塞进他空闲的手：“消消气。来，尝尝看？我从主教酒窖特意带来的。”她转向卡尔时，裙摆扫过对方被按在餐桌上的勋章，金属碰撞声里混着她轻柔的耳语：“您说对吗，部长先生？毕竟……连奥托大人都曾夸赞过您‘审时度势’的智慧呢。”最后半句带着冰凉的嘲讽，让卡尔瞳孔骤缩。
何时松开手时，卡尔大口喘着气，踉跄着咳嗽，惊怒交加，打翻了丽塔递给何时的酒：“你！我要向主教弹劾——”
何时反应迅速，将杯子打到他的脸上。
“尽管去。”他甩了甩手，酒液散发出光芒，手上沾染的酒也消散不见。“记得告诉她，你当众侮辱我的舰长候选。”
“舰长候选！？”卡尔瞳孔骤缩。
德丽莎轻轻放下手中的苦瓜汁，水晶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德丽莎的小皮鞋突然重重跺在地面上，清脆的声响让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她双手抱臂，白色长发随着动作微微晃动，原本可爱的娃娃脸此刻布满寒霜，迈步走到卡尔面前，娇小的身影散发着一股威严。
“维恩部长，你是对本主教的决策有什么意见吗？”
卡尔的脸顿时由红转白：“主、主教大人，这是误会……”
“维恩部长，”德丽莎的声音甜美却带着冷意，“我是不是该提醒你，天命组织的纪律条例第三条是什么？”她微微仰头，湛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卡尔看到德丽莎背后的何时手中又出现那把充满危险的剑，直直盯着他。
他的表情瞬间僵硬，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主、主教大人……”
“尊重同僚，官兵一致。”德丽莎一字一顿地说着，“看来你在战略部待得太久，连最基本的规矩都忘了？”
宴会厅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寂静无声。德丽莎缓步绕到卡尔身侧，用只有他们几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奥托主教确实夸过你审时度势，但他更说过……”她突然踮起脚尖，“不懂分寸的人，不需要留在天命。”
卡尔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德丽莎已经转身，脸上对何时挂起甜美的笑容：“好了，今晚是庆祝新年的宴会，何必闹得这么不愉快呢？”她朝侍者招了招手，“给维恩部长换杯酒，我看他需要冷静一下。”
丽塔适时地递上一杯冰镇香槟，唇角带着意味深长的微笑：“部长先生，请用。”
德丽莎走到何时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何时，陪我去看看甜点区吧。”她朝符华眨了眨眼，“符华也一起来吧？”
在众人或惊讶或敬畏的目光中，三人走向宴会厅另一侧。德丽莎边走边小声嘀咕：“真是的，好好的宴会上非要惹事……”她突然拽了拽何时的袖口，“不过你刚才那下真帅，就是太冲动了点。”
何时低头看着这位娇小的主教大人，忍不住轻笑出声：“多谢主教大人为我主持公道。”
德丽莎摆摆手，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谁让他欺负我的人。”
何时又说：“所以，我也要为我的舰员主持公道。”
德丽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对还在原地发愣的卡尔提高声音，“对了维恩部长，明天上午九点，记得带着你的财务报告来我办公室！希望它最好没有问题，我们好好……聊聊。”